第1022章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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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笑着说:快看你们说得真是见外了,郎家和齐家是重要的合作伙伴,大家彼此间又是好朋友,互相帮点这样的小忙算什么?

        郎暮言也无心去听他们无意义的客套话,眼光平视,却有很多时候都将目光拿去偷眼打探苏剪瞳了。她从手术开始,他便一直没再去见她,所有情况都是在电话和旁人的口中听说的。昨晚那通电话打过来,他很担心她,担心她的眼睛不好,又担心她情绪不好的时候无人开解。

        见她低垂着头,小小的耳尖从头发两边冒出来,乖巧得像一只小白兔,他真的很想很想抱她在怀里,告诉她想念父亲没有关系,这个世界上,他会和她的父亲一样爱她,她会是他们俩同时最爱的女人!

        那好,就这样,一会儿晚餐的时候见吧。芙蓉笑意盎然,和方想道别。

        四人在一起站了很久,苏剪瞳和郎暮言心里想了很多事情,彼此见面时,却半个字都没有出口,也没有搭言。芙蓉拖着郎暮言的肩膀,方想牵着苏剪瞳的手,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只留下四个若有所思的背影。

        选完东西买好,苏剪瞳心里欠欠的,她本身很不想再见到郎暮言,可是景杨这场晚宴的重要性,根本不可能拒绝。从暖气十足的商场出来,她连打几个喷嚏,鼻子堵塞,头脑昏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所以景杨的晚宴上,人人都穿着礼服、画着漂亮的妆容,争奇斗艳满室生香,只有苏剪瞳一个人,裹着厚重的大衣,围着厚厚的围巾窝在角落的沙发里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虽然没有得到父母的允许,这场晚宴的规模南荣熙也并没有准备多大,只邀请了亲近的朋友。原本他只发了给郎家、傅家、叶家、方家和另外几个朋友的请柬,没有想到,到后来来的人多如牛毛,站的地都没有了。很多人吃了杯薄酒就识趣地走掉了。南荣熙没有准备也深合那些人的意思,他们不来参加婚宴是得罪南荣熙和景杨,参加了却又在宋千仪和南荣博的面子上过不去。来送礼顺便吃杯酒就走,正好太两全其美了。

        来来往往闹到晚上九点过,真正的朋友们才有时间坐在一起清静地吃饭。芙蓉今天格外容光焕发,打扮比往日更加漂亮动人,整个人身上都洋溢着鲜活的力量。景杨是个冷静淡然的性子,处理事情有条有理但不太爱说些没有意义的话。郎暮言是南荣熙最好的朋友,在这晚宴上,芙蓉拥有了这名正言顺的机会,长袖善舞,巧言逗笑,她一个人,就掌控了全场的气氛。

        这些人中,今日没有来长辈,本就惟郎暮言马首是瞻,芙蓉是他将要过门的妻子,哪里有不尊重她的?她说一句妙语,倒有十几句话等着捧她的场,倒让她成了晚宴的焦点。

        景杨和南荣熙都不是在乎这些虚名的人,只图大家玩得开心,他们自己也就很开心了。

        可是不管其他人有多么开心,总有人心事重重,郎天白、郎暮言和苏剪瞳都埋头吃饭,不声不响,只是偶尔应景地抬起头来,奉上一枚笑容。那饭碗里的米饭却一点都不见少。

        大家都一一的来给景杨和南荣熙敬酒,南荣熙今晚高兴,酒到杯干,连番的喝了不少。有叶家那两个在,到最后大家都玩得很疯,放得很开。

        苏剪瞳鼻子不通,等到他们正热闹的时候跑去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夏天也跟着她走了出来,软软地说:阿姨,晚上我就要跟你回去住了哦。

        是啊,爸爸妈妈要去度蜜月,所以你跟阿姨在一起住几天。你不是喜欢和安然一起玩吗?

        喜欢啊,我最喜欢和安然一起玩了。阿姨,我可不可以带我的熊宝宝和你一起回家啊?

        苏剪瞳笑道:当然可以,待会儿一起带他回家。

        好哎,我现在就去拿。夏天飞快地往自己的房间里跑去。

        苏剪瞳正望着某处发呆,忽然听到郎暮言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瞳瞳,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

        啊……什么?苏剪瞳一惊,站了起来,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他的脸。那一刻,竟然是恍惚的,她身上肌肤紧绷,下意识地远离了他两步。

        南荣熙和景杨去度假,本来是将夏天交给我的。后来说夏天和安然在一起比较好,所以才交给你们暂时看着。

        哦。苏剪瞳看着他菲薄的唇上下翻动,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只是觉得恐慌,又觉得可怕,郎暮言接着说:我答应了安然和夏天,说带他们出去滑冰。可能要出去两三天,想跟你商量一下。

        我……我……苏剪瞳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心里全是乱的,她只是下意识地说,不行,不行,不行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拒绝,反正,她只是想以后一定一定不能和他扯上任何关系,任何关系都不能有。她心里难受又痛苦,说不出话来,只是又连续摇头,继续拒绝。

        瞳瞳,你怎么了?郎暮言上前一步,想握住她的手腕,可是苏剪瞳吓得往后一跳,逃也似的离开了。郎暮言见她情绪十分不安定,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心里也很揪扯,可以偏偏毫无办法。

        直到晚宴回家,他也一直心绪不宁。打了几次苏剪瞳的电话,她都没有接,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只好打给安然。

        安然刚刚要睡下,接到他的电话好开心:郎暮言,你跟瞳瞳说我们要去滑冰的事情了吗?

        还没有。不过马上会说的。郎暮言不想说苏剪瞳拒绝了,瞳瞳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有一点感冒了,眼睛也不好。回来就睡了。

        哦。郎暮言想了想问,瞳瞳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安然冥思苦想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没有吧。不过……昨晚她看到我身上挂的这枚玉坠,掉眼泪了。

        郎暮言心想猜得果然不错,她是想父亲了。想到父亲的时候,也许又会连带想着母亲。她从小失父失母,日子想必过得很不如意,但是她脸上从来都挂着笑容,她身上的活力却是他在其他人身上没有见过的。她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活得满足又适意。她那样善良的女孩子,本该可以得到更多幸福的。

        那你早点休息,我会再跟瞳瞳说带你和夏天出去的事情的。

        好啊,那郎暮言,就晚安了哦安然挂掉了电话。

        郎暮言也挂掉电话,正要休息,佣人来说:三少爷,太太来说请吃参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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