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承诺和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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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了刘备。

        “面饼煮好了,大东家,耿兄,吃不吃?”

        远处响起朱明的喊声。

        “送我房间去吧。我也过来了。”

        刘正回了一声,站起来望了眼天色:“我先走了。云长益德恐怕要到日上三竿才会回来。宪和也早点睡吧,今夜就不用等了。先把身子养好。不用起身了。”

        “多谢主公体恤。”

        简雍还要拱手,刘正连忙按住:“后背的伤可不易多动。”

        “多谢主公。”

        “宪和太过客气了,随意一些就好。”

        见朱明和柯氏适时过来,朱明过来搀扶,刘正搭上朱明的肩膀,瘸着腿笑道:“朱明,往后别喊耿兄了,喊简先生。竹简的简,简雍字宪和。”

        “哎。明白。简先生,我与大东家先走了。”

        朱明一边搀扶,一边笑着道别。

        “朱兄慢走。”

        简雍目送两人离开,柯氏拿了灯笼,扶着他走向屋内,问道:“又喊主公了?可是耿家救回来了?”

        简雍苦笑道:“救回来了,至少没被整个侵占。”

        “救回来了你还笑这么难看?”

        柯氏疑惑道。

        “夫人不知。”

        简雍握住柯氏的手,叹气道:“我本想这件事自己也能出力一分,还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可主公做事干净利落,我才请求救我耿家危难,他已经做完了,而且不仅做得很好,还做好了之后的安排,连让我出谋划策的机会都没有……再加上如今张家庄的家产,还有张县令也要跟随,你说主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我又有伤在身,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处境,难道不尴尬吗?”

        “这刘德……”

        手被简雍重重捏了一下,柯氏立马改口道:“刘公子怎么突然就这么厉害了?”

        “岂止厉害……短短两日,从一庶民至操控县令……寻常人便是有汉室宗亲的身份,在县令的地盘上,也做不到如此。”

        喉咙发痒,简雍捂嘴轻咳一声,望了眼月色,摇头道:“主公说玄德善藏之人,我看主公也是善藏之人。好了,你也别问这些东西,妇道人家,以免逞了口舌之快。明日,你得过去一下耿家,帮我看看到底……”

        柯氏应着,走到外面拿回油灯,随后关了门。

        光亮暗下来,交谈声伴随着渐起的叹息声和哭声在房间里响起,窸窸窣窣。

        ……

        见刘始和李氏已经睡下,刘正回到屋里,朱明端面过来,就告辞离开。

        没多久,有人敲门,刘正夹着面条回应了一声,就见张管家提着灯笼进来,苦笑道:“刘公子,深夜打扰,多有得罪。只是某家方才听了朱明诉说此趟出去的经过,心下难安,便过来与刘公子小谈一番。”

        “张管家坐。”刘正夹了口面。

        张管家毕恭毕敬地坐到一旁,叹气道:“楼桑村的事情,某家已经听说了。未曾想如此惨案竟然是平日里爱民如子的张县令引起,果真人心难测,还望刘公子节哀……”

        刘正立马没了食欲,放下筷子笑道:“多谢张……我还不知道张管家名讳呢,就听益德叫你张管家了,往后不如我就叫张伯吧?”

        “某家张澈,承蒙公子厚爱,这声‘张伯’可担当不起,就随东家叫我管家便好。”

        能被刘正这样称呼,张管家微笑起来,有些憨厚,望了眼一旁的墙壁,又收敛笑容道:“方才也听说了那姑娘得了失心疯,某家便是来问一声,明日要不要请两个丫鬟过来?照顾那姑娘的同时,也好照顾一下令尊。原本都是一帮男人,某家招呼朱明他们帮忙伺候着也没事,如今……”

        “张伯自己做主便好,还得麻烦你了。我娘不是金贵之人,只是那位姑娘还得你找个丫鬟伺候。哦,她叫钱灵溪。”

        刘正也望向那面墙壁,墙后就是年近十六岁的钱灵溪所在的住所,想起钱灵溪在医师检查的时候拉着他的手神志不清地喊着“娘”,刘正也有些唏嘘:“往后,还请张伯告知下去,大家都叫她灵溪吧,说不定慢慢就回复神智了。”

        “哎。”

        张管家点点头,就沉默下来,却也不走,好半晌后,刘正疑惑地喊道,“张伯?张伯?”

        “啊?哦!刘公子要休息了?”

        见张管家回过神来,却还是坐在一旁神色迟疑,刘正笑道:“张伯可是有心事?有话直说便好。”

        张管家想了想,突然跪拜道:“既然刘公子如此……”

        刘正连忙扶起,“张伯何必如此?你有话直说就好。你今日照顾我爹我还没谢你呢,如今我这一家子在庄内还得仰仗张伯,刘某要是能帮忙的,一定帮。”

        “多谢刘公子!那某家便直言了!”

        张管家一脸感激,随后脸色正了正,肃然道:“今日楼桑村之事,还有与县令对决,必然凶险万分。某家自知本不该多话,但东家毕竟是某家看着长大的,他性子暴烈,平日多有纨绔之举,说不定就做错了事。往后又是打仗,又是要与朝廷官吏打交道,还望刘公子记得义结金兰之事,一定要照顾好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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