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二章一对锦囊

第(2/2)页

在几年之后完全学会,甚至已经想好了让我的子孙后代去继承这些。所以,念情就念情吧,至少,这对如今的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坏处。”

        莫护跋神色肃然,随后笑容玩味道:“不过,你要说这份恩情欠下了没地方还……其实方才出去的时候,刘公子倒是与我私下说了一些事情,不一定还得上恩情,却也至少能够弥补我们的一些愧疚。我进来就是来告诉你这个事情的。嗯,它很有意思……”

        轲比能有些好奇地附耳过去,莫护跋凑过去低声细语地说着什么,好半晌,轲比能神色古怪,啐骂道:“汉人果然都是奸诈之人!”

        ……

        酒过三巡,刘正就以不胜酒力为由与卢植、田畴、太史慈进了轲比能安排的毡帐,虽说轲比能等人出行匆忙,但这毡帐倒是一应俱全,看起来还比一般的毡帐要宽敞,一应器皿也相对豪华,应该是轲比能将身边一位地位较高的心腹的毡帐让给刘正借宿的。

        刘正点了油灯,看了片刻,与卢植对望一眼,心照地笑起来,能够入住这样的毡帐,至少说明轲比能对他们礼待有加,郁筑鞬的事情应该是圆满解决了。

        四人围坐到凉席之上的案几旁,田畴就迫不及待地一番介绍寒暄,随后望着太史慈笑道:“刘公子果然慧眼识人,远在涿县,竟然已经将子义兄的能力打探得一清二楚。此前你那番打斗,可没吓坏我……还以为我的那番说辞惹你不快。没想到竟然是知道子义兄,有心探探他的武艺底子!”

        他拱了拱手,眼睛下意识地转动着,百思不得其解:“刘公子,还得你不吝赐教,你怎么知道我们和子义兄的?竟然不远万里过来寻我们,还将我与阎柔、国让介绍给管师……子德兄,快来坐啊。”

        门外卢俭进来,田畴迫不及待地挪着双腿到一侧,卢俭跪坐到他身边,一阵寒暄后,针对田畴、太史慈两个人就敢在草原上赶路的举动夸耀几句,随后问起众人在聊什么,知道情况后,同样好奇地向刘正问了起来。

        刘正望着卢俭不动声色的表情,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计。”

        太史慈之前忙着与刘正对打,此后刘正又要应酬,他将心中疑惑藏了许久,这时忙不迭地追问道:“妙计也有出处。”

        刘正回道:“出处自有道理。”

        田畴一听乐了,接过话茬道:“道理还请言明。”

        “言明……”

        见刘正还要开口,卢植瞪了眼过去,“你都年纪不小了,还与一帮后生晚辈插科打诨。子义、子泰远道而来,终究是帮了一把,你不说我说。”

        刘正抬了抬手还要阻止,就见卢植捋须笑道:“德然身负异术,擅长谶纬之学,昔日那番诡谲的夜观星象你们可曾听说过?便是……”

        卢植说得兴起,刘正一看他两腮微红,目光红彤彤的有些醉意,察觉过来也有些哭笑不得,只是老人还算清醒,便是话多了些,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心中还有尺度。

        太史慈与田畴倒是听得一愣一愣的,目光不时望向刘正,齐齐带着一些好奇。

        太史慈之前领教过刘正的身手,听着这些经历,心中极其有感触。

        当时的场面其实说不上一挑六,刘正终究是在奔跑躲避、伺机而动,六人又怕伤了彼此,都下意识地没有一拥而上,真正交手的其实每次也就那么两三个人。

        但六人不管是谁围上去,对招的节奏倒是因为有关羽张飞的毫不留情,打得极其快速。

        比起战场厮杀几招之内定下胜负与生死,平时的切磋对招相对而言当然要打得久一些,关羽、苴罗侯六人无心取刘正的性命,打起来却也悍不畏死,使出浑身解数,但刘正竟然都坚持下来了,而且耗得时间极其长久,以至于这么长时间过去,太史慈甚至至今耳畔还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回响。

        而当时刘正在整个过程中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只能用狂野也形容。

        长枪如龙似蛇,防得滴水不漏,对招之中长枪舞得仿佛有了残影,偶尔抽冷子进攻一下,几乎让人防不胜防。偶尔长枪被挑飞,拳脚的功夫更是让人意外,尤其是那霸道的力量,几乎每一下都能给人感觉到痛处。

        太史慈以往倒也通过田畴几人听说过刘正的一些事迹,但田畴三人对他多有恭维,说话轻浮,甚至都没见过刘正,他们三说出来的话,太史慈又怎么可能信。

        此前管宁讲课的时候,倒也说起过一些,关乎刘正的书法,关乎最长的乐府诗《孔雀东南飞》,和那首惹人争议的《木兰辞》,还有刘正与荀氏的关系,以及讨伐黄巾的经历,但管宁性子严谨,一些不清楚的事迹也不会胡乱吹嘘,只会有所保留。

        此时听着卢植面容有光、与有荣焉地说着,那些以往不太相信的事迹逐渐得到印证,但太史慈望着确确实实坐在眼前的刘正,却并没有感觉到那层朦胧的面纱被掀开,反而心头更加好奇,也更加想要探究刘正所做的那些事情背后的深意。

        中途的时候,望着太史慈与田畴听得津津有味,田畴还屡屡朝卢植提问,卢俭托辞离开,待得离开毡帐,望着清冷的月色,卢俭的眼眸之中寒意更浓了一些。

        刘正看着卢俭离开,这才打断道:“老师,学生听得都快无地自容了。对了,子义、子泰,你二人出发过来的时候,公达可有将家信让你们带过来?或是提了这件事情?”

        “哦,回信没有,二位夫人送过来两对锦囊。一对在荀公子手中,一对我二人自雊瞀过来,荀公子便提前叫田某带过来了。二位夫人说了,这两对锦囊写的内容一样,一对便是备着怕公子收不到。”

        田畴自怀里摸出两个锦囊交给刘正,刘正有些意外,倒也没有拆封,藏进怀里,微不可查地望了眼卢植。

        也在这时,卢植打了个哈欠,按着太阳穴摇头道:“不胜酒力啊。轲比能的事情,明日再谈吧。为师回去睡了。德然,子义、子泰便交给你了。好好招待他们。我让你师娘给你们去准备准备醒酒汤……”

        他颤巍巍地站起来,刘正急忙过去扶住,就见卢植得意道:“呵,为师此前买那些醒酒的药材没错吧?还真用到了……就知道轲比能绝不会不给你面子。你是谁啊,为师的得意门生啊……这下,你师娘也没话说了……嗯,德然,今夜,你让小毓……跟你睡吧?”
上一章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