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明信仰心思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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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承径自回寝宫,重生数千年来一直奔波劳碌,难得今日这般安宁闲适。一时到不知做什么好,就拿出龟皮试着用琉璃净火炼化,这块龟皮足有百米长,呈圆筒状,随着炼化慢慢缩小,但速度实在太慢,直到晚间也不过缩了几厘而已,这要炼成护甲不得猴年马月?

        此时祭拜的信徒都已离开,整个神殿安静下来,启承悄悄地来到前殿,大殿内有油灯常年不灭,但灯光太暗,白天那一团白色雾气自然也无法看真切。

        放出神念,看能否烙印其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试了个遍仍是徒劳无功。他又试着分出一小朵琉璃净火向着玉像眉心位置印去,那火焰一闪而没,进到一个广大的空间,满是白色雾气。雾气遇到火焰立即被焚化,一部分化为黑烟消散,一部分化为金色光粒沉到净火之下,随着被焚化的雾气增多,金色光粒也越来越多,聚成一个小液滴。

        启承站立原地,感受着内里的变化,眼前似乎看到一个个人族虔诚跪拜的情形,老少男女均有,有求他驱逐妖兽的,有求他保佑逃出性命的,有求他保佑怀上胎儿的,有求他保佑风调雨顺有个好收成的……启承心里明悟:这是信仰之力,只要认同、信任、敬昂、崇拜对方并自发从内心皈依,就会自魂魄里产生一种特殊念力,寄托于被叩拜的对象神魂之上,信仰越深这股念力越强。

        因为没人见过启承真身,他们叩拜的就是这个代表他的玉像,所以念力附着在玉像眉心,久而久之随着越来越多人的念力堆积,竟生生的自成空间,形成了一个念力海。

        每个被焚化的念头都有一种请求,有的被焚化后自然随黑烟消失,却也有很少的一部分形成一道无色丝线,从玉像眉心延伸到承国各处,连接到一个个人类灵魂之上,这些人竟似感应到什么,跪拜于地,虔诚的念诵启祖保佑。

        启承默默地感应着这种变化,他只是一个骷髅,没有法力,战力不强,一己之力救不了人族,也保佑不了信徒,心下也颇为悲怆,就加紧炼化龟皮。

        到是在神念转动的时候,他发现与玉像建立了某种联系,他可以通过玉像看到前殿发生的一切,供桌上的油灯、角落里的飞虫……

        一夜过去,天明后执事来回禀:“太祭跟太吏二位大人带领诸位祭、吏在宫外求见。”启承便停了手,让执事请他们进来。

        不一会,执事带领一群人进了殿中,以太祭与另一老者为首,叩拜于地,齐声曰:“晚辈等叩见启祖!”随后起身,站做两班,太祭指着与他并肩站立的老者,对启承介绍道:“此是少显,任职太吏”。

        启承不知此时使用什么礼节,想着对方也算是承国统领一类,就按照自己想的站起身来,拱手回礼,口中称:“幸会!太吏大人”。却不想那太吏忙又跪下,大声道:“启祖在上,晚辈万不敢当大人之称,负责传承您的教化和威名,数千年以降,无有寸功,反而灾祸接踵,人族内乱分裂,兵连祸结,妖兽肆虐,无数子民遭屠戮杀害,此皆我等教化不力之罪!伏请启祖降罪!”

        旁边太祭等人也跟着跪下,叩拜不止。

        启承也被吓了一跳,这太吏反应有点大了,也不敢再回礼,就坐下身来,学着用庄重语调说道:“平身吧!看座。”

        众人这才互相望望,先后站起身来,执事搬来锦座,太祭太吏又带领众人躬身谢过,这才坐下,太祭指着其他人等依次给启承介绍,分别是六位大祭、六位大吏、十二位少祭,另有三十六位少吏因为行走各国无法前来,这就是承国统治高层了。

        启承此时已知自己不能用平常礼仪对待太祭他们,似乎端起架子来——或者说上位者的威严来这群人更能接受,介绍到那个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果然众人都再无表示。

        介绍完毕,太祭对启承说道:“启祖,晚辈等此来一是带众人叩拜老祖,有幸见得吾祖真身。并准备向各国发信,告知您归来之事,召各国君王来神殿叩拜。另外仆等觉得启祖谕示的择少年迁居海外的计划刻不容缓,需得马上着手施行;但就选择标准、人数多寡、迁居目的地、行走路线、沿路护送以及海外守护事项尚需一一确定,也请老祖定夺!”

        启承点点头,对众人分说:“离大陆东海岸万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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