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不要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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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若不解毒七日之内她就会死掉,可在这个地方又要去哪里找解药呢?

        楼纪章抱着冷鸢的身子缓缓的朝着岸边游去,好不容易将她拖上岸边,轻拍了拍她的脸颊,“醒醒……冷鸢,你醒醒啊……”

        伸手探了探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可她的样子甚是吓人,手腕之下都苍白的让人惧怕不已。

        在原地休憩了片刻之后,楼纪章抱起她的身子朝着远方寻觅而去。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需要休憩的,在寒潭边上只会加速冷鸢的死亡。

        离开寒潭只有一条小径可走,楼纪章四处探望着,这里不是峭壁就是山谷,两侧生长着茂盛的竹林,远远看去,一片死寂。

        寻着路踏上了山谷,楼纪章找到一处山洞就将冷鸢安放下来,自己又起身去寻找些野物回来。

        常年驻守在戍城的他,早已学会如何在野外生存下去不至于饿死。

        楼纪章顺着石径扶着墙壁独身而下,这里处于极寒的边缘,怕是没有什么动物会在这里生存下去的。他转念想了一想,又折返回去寒潭附近,有水的地方自然就少不了鱼。

        冷鸢一人躺在石洞之中,时而昏迷时而又会有意识恢复过来。她半睁开眼眸看了看自己周身的处境,冷冷的空气弥漫在自己全身周围,她侧过头去又闭上了眼眸。

        手臂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知觉,耳边一直回荡着云锡说的那番话,不出七日自己就会死去。可她还没有见到萧离墨,还没活够,又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死去呢。

        她不甘心,她死也不甘心就如此死掉,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晶莹的泪水划过她的眼角滚烫的灼伤了她的肌肤,纵然眼泪在烫也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就那样置身在石洞中,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使劲的咳嗽了几声,嘴巴中吐出一些清水来,这是刚才掉落寒潭时不小心喝入口中的,嗓子火辣辣的难受,她蜷缩起身子来。

        楼纪章只在寒潭中捕捞了一条半大的鱼儿,害怕冷鸢醒过来找不到自己,不敢耽误半刻立马就回了山洞。

        走进山洞,冷鸢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只是手还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臂,衣衫上尽是水,不管她怎么搓也无法让身子暖和起来。

        “你醒过来了?”楼纪章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死鱼,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扶起她的身子来,用手轻轻的拍着后背。

        冷鸢咳嗽了声,抬头对上楼纪章急切的眼眸,苦笑道,“是你救了我?呵……你不该救我的,我都快死了,不是吗?”

        说着她想推开楼纪章的手臂,可现在的她哪里推得动楼纪章半分,手腕无力的滑过他的手臂垂落在地面上。

        “要死我陪你,你现在很虚弱什么话都别说了……”楼纪章加强了语气说了句,他不喜欢她总是将‘死’这个字挂在嘴边。

        冷鸢轻笑了声,她又望了望石洞,“我们这是在哪里?悬崖下?”

        “是在悬崖下,深不见底的悬崖底下竟然是寒潭,大难不死必有厚福,所以你也别太担心了。”楼纪章顺着她的目光一齐环顾着四周。

        冷鸢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一点都不想死,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到,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说着她激动的抓住楼纪章的手腕,眼角不争气的滑过两行清泪。

        楼纪章伸手环住她的上身,将她往自己的胸膛上搂去,第一次他做这么亲密的举动,第一次他想就这样渡过余生,在这里没有萧离墨的存在,没有戍城的建业。

        他们之间拥有的便是彼此,想到这里,楼纪章欣慰的笑了笑,自己是在强颜欢笑吗?

        冷鸢顺势倚靠在他身上不住的啜泣着,自己现在跟废人又有什么区别呢,若没有楼纪章义无反顾的追随而来,想必她定然会死在那寒潭之中,与水鬼做伴。

        大概她是哭的累了,渐渐的睡了过去。楼纪章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搁在石洞的门口,好让太阳将它晒干。

        他来到冷鸢身旁时,双手犹豫了一番,她是女子,向来男女授受不亲。若是动手替她褪去衣物,是君子所不为,可若就这样放纵不顾,她的伤必然会旧伤添新伤。

        深锁的眉头迟迟无法舒展开来,冷鸢啊冷鸢,他自以为自己是无法抓住她的,可如今她就这样躺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退缩了。究竟是什么让自己变得如此懦弱呢,在爱情那边,他向来是主动的,霸道的。当他看到她的清泪时,忍不住的想俯身吻住她,告诉她万事有自己在。

        想着想着,光着身子的他坐在她旁边。见她很是凌乱的发丝,伸手将发髻上的发簪一一取下,她只有十二岁,发髻上并没有太过于炫丽的发簪,只有几支细长银簪。

        手指顺着她的棱骨慢慢的摩挲而下,满满的怜惜,他不禁哑然失笑,在她面前,自己为何霸道不起来,原来,她想要的只是一份足以震撼心灵的爱情。就好像是与萧离墨的青梅竹马之情,根深蒂固的种在她心田之中。

        “是不是这样,你才会看我一眼呢?”他较为无助的问向睡梦中的冷鸢,他的手依旧不曾离开过丝毫。

        冷鸢动了动身子,感觉到面颊上有股痒意,让她不知觉的伸手去抓挠。手一上来就握住了楼纪章的五指,惊愕的睁大了双眸。

        脑袋昏沉沉的,看着楼纪章光着上半身,嘴巴也张的老大,一时间忘记喊叫出声来。

        “是不是这样,你才愿意多看我一眼呢?”楼纪章重复道这句话,只是这次他将问题抛给了冷鸢,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冷鸢眨了眨眼眸,在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话之后,挣扎的从地上起身,“王爷在说什么?冷鸢不懂……”身子稍稍有了起色,她又恢复成原来冷漠的她。

        楼纪章扬起嘴角苦涩的笑着,手指就在她肌肤咫尺距离,当他读懂冷鸢眼眸里的冷漠时,缓缓的举起手臂捏住她的下颔。

        “要怎么做,你才会多看我一眼呢?冷鸢,聪明如你,为何始终看不到我一直在你身边呢?”颇为伤感的念道,手指的点触着她的下颔。

        冷鸢呆呆的望着楼纪章,抿着双唇,“我已经有离墨了,所以……”她缓缓的说着。

        话还未说完,楼纪章手臂一用力便将她圈入在自己的怀抱中,冰凉的双唇覆盖在她之上,轻轻的吮吸着。

        如果她是因为萧离墨而拒绝了自己,那么他不甘心就这样输给那个伤她这么深,但她始终念念不忘的男子。

        在触碰上她冰冷的双唇时,楼纪章的脑海不时的浮现出苏明汐的倩影,自己的心中也是那般的苦涩。

        冷鸢的手支撑在地面上,没有知觉的就这样让楼纪章抱着自己。

        他的动作很轻很小心,过了片刻之后他才松开她的身子,将下颔抵在她的肩膀上,悠悠的念道,“你忘不了他,可我也忘不了她。原来一切到底都是天注定,冷鸢,她不属于我,你也未必会属于那个家伙。”

        轻轻的推开冷鸢呆愕的身子,楼纪章起身就朝着洞口走去。他没有注意的冷鸢眼角惊慌的泪水,这是除了萧离墨之外,第一个碰她的人,可自己为何在那时没有推开他呢。

        她将头深深的埋入双膝之中,不可以的,自己绝对不可有歪念。

        楼纪章出去很久都没有回来,冷鸢用内息调整好自己的身子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朝着洞口走去。眼看着天色马上就要入夜,他又能上哪儿去了呢?

        眸光不时的在山谷下的丛林中扫视着,她怎么也没有发现楼纪章的身影,心莫名的慌乱起来,不好的念头一齐涌上了心口,她在想,他是不是丢下自己就离开悬崖了呢?

        他要是走了,自己该怎么办,是不是真的要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等死呢?

        “楼纪章,你在哪里……不要丢下我……”她冲着山谷放声喊去,如此叫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缓缓的蹲下身来,用着仅有的一只手臂搭在膝盖上,额头轻触在上面,无助的念道,“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啜泣了几声。

        寂静的山谷突然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冷鸢惊慌的站起身来朝着发出声响的方向跑去,一脸带着些许的惊喜,她多么希望来人是他。

        楼纪章身后捆着很多的干柴,还有他下水捕捞上来的鱼儿。离开山谷之后的他稍稍消沉了片刻,在念道只有离开这个鬼地方他才有机会去谈未来,所以就去了偏远的森林中找了些柴火回来,还有不少干枯的茅草。

        冷鸢的叫喊声他在山脚有听到,害怕她会离开山谷,特地较快了脚步赶上来,藤蔓划破了他的掌心,殷红的鲜血顺着藤蔓滴落下来。

        当他看到冷鸢飞奔而来的身子时,不由笑了笑,她到底还是在乎的,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

        冷鸢见到他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伸手环住他的腰,用手捶了捶他的胸膛,“我以为你不要我的,我以为我真的会死在这里……”

        山谷里回荡着她的哭泣声,楼纪章松开藤蔓拥住她的身子,怜惜道,“你受伤了,我又怎么可能叫你一块儿出去呢。连死我都陪你下来了,这会儿又怎么可能丢下你呢,傻丫头……”他笑着抚摸着冷鸢的额头。

        温热的感觉从自己的额头上传来,冷鸢好奇的探手摸了摸上面的东西,黏糊糊的,当她看到是鲜血时,眼眸不由得刺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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