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茅房里的黑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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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早的玉食峰上的膳堂便已经客盈满座,只是这膳堂外却似要上演一出好戏。

        共有数十余人分列两拨站于平地之上怒目相视、剑拔弩张。

        刚从膳堂用过早餐的宁朝歌有些不解道:“这学院之内不是禁止私下打斗吗?这还是众目睽睽之下。”

        姚笙看着那平地上的两拨人,便觉得一副刺激模样,道:“话虽如此,但是大周民风尚勇,这任何事情都是枪打出头鸟,这前些日子刚开学自然要多遵守遵守院规,入学也已经半个月有余了,这一点比试争斗于习武人而言也算平常,学院管制的也不算严格。”

        宁朝歌还是不解:“这是二年级的学生吧,加起来都快二十人了,怎能让他们就这般闹。”

        姚笙摇头道:“只怕过几日这斗起来的人会更多。”

        宁朝歌问道:“为什么?”

        “所以让你平日里不要一头就扎在书里,多了解了解院里发生的大事。”姚笙一脸鄙夷的看着他接着道:“全因前天二年级尚静院和尚宁院的师兄、师姐们在上师峰的一场辩论,论题是官与商,当时在场还有其他院的学生旁观。

        这本也讨论的好好的,也不知是谁提了句前些年江南道五州府闹的那场饥荒,确实是因为为官者不作为,导致那年饿死的平民百姓多达数万人计,这也不知是何人竟当场说了句,‘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

        这顿时便惹得那些官家子弟心中不喜,便驳了句,‘商人门前生意,好似夏月蚊虫;柜里铜钱,要象冬天虱子’,这不明摆着暗讽为商者如蚊虫般嗜血敛财,当时场中的气氛便渐渐的往不对劲的地方发展,一场好好的辩论就这样尴尬收场。

        这国教学院之中最多的就三种人,官家子弟、商人子弟和江湖之中的世家子弟,各个心高气傲,怀恨在心之下当日夜里便有官家子弟趁着夜黑风高揍了那率先开口的商人子弟一顿,这眼下不就发展成这般模样了嘛。

        那边为首身子较高束发披肩的男子叫韩毅之,他父亲是东三府提督,另外一边的便是江南道首富的大儿子范仲山,被打的那人据说就是他结拜兄弟,这两人都出头了,学院一天不派人制止此次事件,只怕过几天牵扯出来站队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宁朝歌愕然,没想到这眼下的一场争斗既然如此复杂。

        只听那场中为首的范仲山大喝道:“本就只是一场辩论,辩驳争胜无意间说了些无伤大雅的它话,还有人记在心上?本就是同窗,哪有下黑手的道理?是谁打的人你心里应该清楚,今日我要替我贤弟讨个说法。”

        韩毅之遥相对立,应道:“连被谁打的都说不出来,还有脸面讨说法?再说辩论就能趁一时口舌之快口无遮拦?祸从口出,说错话就要挨打,明日要是你说错话,打的就是你。”

        范仲山眼角一跳,冷冷道:“韩毅之,你手下的人打黑拳本反倒有理了?不要欺人太甚。”

        韩毅之半步不让,直视道:“什么叫欺人太甚?你兄弟先出言暗讽,不道歉反倒还一副得意面容,揍了又怎样?不让他长长记性该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官家人。”

        范仲山眉目间顿时阴沉了下来,道:“那就是不愿道歉了?”

        韩毅之冷笑道:“你该不会痴人说梦吧?”

        范仲山不再言语,眼神冰冷至极点,身穿素衣院服微微鼓胀,周身顿起玄气。

        韩毅之狂笑两声,自是不惧,顿时亦是祭出长剑,两人遥相而望。

        就在此时,姚笙却突然拉了拉宁朝歌道:“走吧,走吧。”

        宁朝歌一愣道:“你平日不是最爱凑热闹吗?就这般走了?”

        “诶,走吧走吧,再不走就迟到了。”姚笙拉着他走出玉食峰,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打不起来的,打不起来的,两人都是极要面子的人,任何一个人输了这往后可就再抬不起头来,既然是他两人拔剑那就断然是打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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