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戏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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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廷的花园门前,行来一个怀抱琵琴的纤纤女子,面色平淡。对于方才,那死于“琴音”之下的公上允,女子看来并不在意,甚至心中似有窃喜。

        薛兰语生于鬼门,自幼看到的,是鬼门八将四处征战的英姿,凯旋归来的喝彩。身为鬼门的“四妖”,兰语并不甘心自己只能弹奏乐曲,撩人心生。她更想要的,是上阵杀敌,哪怕只是伤敌分毫,也是同样值得“雀跃”。

        “薛将军!”叶天心带着铁千魂,从远处的“义庄”行来,身边跟着廷卫,十人上下。就在方才,叶天心经人通报,得知后  庭花园之内,若有异动,似有凄惨呼救之声。

        “叶军师,铁师傅。”兰语见得二人便是行礼,脸上带着微笑。

        “薛将军,你没事吧。”叶天心一边念叨,一边朝着花园廷内而去。行不多久,便可见那公上允的尸身,扭曲的坐在槐树之下。

        “这是?!”

        天心见得尸身,顿时一惊。对于薛兰语,叶天心是了解的,此女精通音律,琴音可抚人心,但这公上允为何死的如此奇怪,却连这天狐也是万不能思,无从索起。

        “他是来杀你的?”天心看着身后的薛兰语,淡淡一问。

        “嗯...”兰语微微而笑,羞涩点头,双手互入袖中,一副闺秀之气,依然着身。

        “喂喂喂,这可是被掐断了脖子诶!手腕...脸颊...都被叼走一块肉,腕骨都被咬碎了...哪里是人干的?分明是狗熊嘛。”铁千魂俯下身子,为这尸身稍作探查。虽然对于千魂而言,此人的死相并不算“惨烈”,但如果说这人是死在了薛兰语的手里,那真的值得,为人一惊。

        “铁师傅多虑了,此人并非死于妾身之手。”兰语见二人如此诧异,便也慢慢而道,话生辩解。

        “呵呵,那是死在了谁的手里?总不能真是狗熊吧?”千魂听得兰语辩言,便是歪嘴一笑,一副邪魅之态,调侃一道。

        兰语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那静坐树前的公上允。此刻,就连叶天心,都想象不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对了,叶军师。那些义庄的怪尸,可有进展?”薛兰语见二人沉心于那尸身,便也想尽快转移视线。因为,作为一个得体闺俏的女子,薛兰语实在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还有一手,乱人心神,操纵身行的本事。

        “铁师傅已经看过,这些尸体,确是蛊毒无疑。”天心说话之间,仅仅侧身而对,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公上允”的尸体,好似不舍离去。

        “蛊毒?!西都的蛊毒?!”薛兰语眉头紧锁,她并不了解蛊毒,但偶有耳闻,此乃诡异害人的“巫术”。中蛊之人,无不死于非命,死相凄惨,死因离奇。而现在,叶天心与铁千魂看到的,却要比薛兰语所知道的蛊毒,更为的害人。

        此时,叶天心依然看着地上的公上允,她沉思片刻,便又向着花园之外而去。见得一个审廷的侍卫长,便道。

        “这位长官,可否请你帮我,帮鬼门一个忙?”

        侍长闻声,不知所措,神态似有慌乱。他不知道自己,可以为鬼门做什么,更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一个区区侍长,可以为鬼门“效劳”的。

        “呵呵,莫要惊慌,帮我就是在帮赵总领。我只是想请审廷,帮我将这具尸体送回去。”叶天心挥起羽扇,轻点着花园中的尸体,缓缓一道。

        “好,我们这就帮你把他送走。可是,要送去哪儿?”侍长轻轻一叹,开口问道。

        “国廷军部,赵家军,赵府。”天心道。

        “小事一桩!”侍长话声一毕,当即安排足下廷卫,将公上允用白布包了个严实,送上推车,就往审廷门外行去。

        “兰语,你和他们一同前往赵府。”叶天心见审廷的侍卫,如此好说话,便也是心中一定。看着,薛兰语淡淡一道。

        “为何?”兰语闻声不解,探手轻礼,淡淡一问。

        “这里不安全。而且,楚星源现在,正将戏子押往赵府。稍后,如若总领想要审讯戏子,你的琴音,或许可助其一臂之力。”天心说话之间,双目一道锐利忽闪。

        此刻,这来自鬼门的天狐,对于薛兰语的“音律”,已是稍有猜疑。想必此女,所精通的,不止那“仙音抚心”一术,看那公上允的死状,薛兰语定是还有隐瞒。但,也就是这份隐瞒,说不定会给此次煌都之行,带来意外的“惊喜”。至少现在来看,目前已有一“喜”被裹在了白布之中,由审廷的侍卫,送往赵府。

        “好,妾身这就去赵府,等候叶军师回来。”薛兰语屈身行礼,便是回身碎步,朝着审廷门外,那队运送尸体的卫队而去。

        ...  ...

        煌都的市街依然热闹,楚星源骑着马,拖着一个白面红唇的怪人,大摇大摆的走在市街的骑道上。不论过往行人如何“指手画脚”,点鼻说目。这黑褂的将军,已然默不作声,毫不在意。

        “嘿嘿嘿,我说~大家都是公子的人,你何必这样,不招人喜欢?”戏子看着眼前,慢慢划过的砖瓦石路,轻轻一笑,淡淡一道,话声之中,好似与这骑马的将军,似有交情。

        “...  ...”

        楚星源默不作声,不论戏子一路哼唱小曲,还是怪言怪语,他都闻若不见,毫不搭理。

        “呵呵,你如此寡言,是不是我说的话,入不到你心里?”

        “...  ...”

        “呵呵呵,还是说,你讨厌我?”

        “...  ...”

        “哦!!我知道了!!你怕我!!”

        “闭嘴。”

        “嘿嘿嘿,为什么要我闭嘴?你真的怕我吗?”

        楚星源听着戏子的“胡言乱语”,即便再有大将之风,高人涵养,也是着实难忍。他停下马蹄,转身甩手,将那身后驼于马背的戏子,便是猛然摔在地上。

        “嘭~!”

        “现在开始,你每说一句,我就摔你一次。如果,你不怕死,就尽管试试。”

        “诶~嘿嘿嘿嘿。你倒是...”

        “嘭~!”

        戏子刚一起身,口中碎语还未说完,只见那黑褂将军,又是抓起白面领口,往那市街的石路上,猛然一甩,一声砸地碎骨之声,惹得一旁路人不禁纷纷停下脚步,看起了“热闹”。

        戏子躺在地上,一阵猛咳,过不多久便又慢慢起身,带着笑脸,刚要开口,只见楚将军又是单手一伸,猛拽白面的领口,只待他开口发声,便又是一记猛摔。

        “不死金丹!你不想要了?!”

        戏子见这楚星源毫无“同门”之义,同为公上家的人,却如此毫无情面可言,便是面带诡笑,开口喝道。

        楚星源闻声,浑然一顿,默不作声,也是没有再摔“恶人”之意。话声低沉,开口告道。

        “你想清楚了再说。如果,你敢胡言戏弄,那么接下来这一摔,便就要了你的命。”

        “嘿嘿嘿,看样子,你还是有软肋的嘛,啊哈哈哈。”

        戏子开口嘲笑,奸笑一道。此刻,只见楚星源,那紧拽白面的手,已是御劲发颤,心痛杀意肆起,只想取他性命。

        “你没有机会了。”

        楚星源话声一过,便将戏子单手一举,高过头顶,全身气劲已是绷的十分紧实,欲将这白脸的祸害就此,摔死在这煌都的正街之上。

        “楚星源!你想清楚了!你在做什么?”

        戏子低头,看着黑褂将军,话声刚落,便可见那将军抬头而望,看着那被自己高举过头的“怪胎”,便又是低沉一道。

        “临死前,你想说什么?”

        “嘿嘿嘿,我想说,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与我公上一族作对。如果你执意如此,那你想要的那颗不死金丹,还拿得到手吗?你讨厌我,我知道。但是我这条贱命,跟你的长生不老相比,孰重孰轻?你想在这里杀了我,无疑是用我这条微不足道的贱命,去换你的天下无敌,你的长生不死之躯,对吗?哈哈哈。”

        戏子放声大笑,即便楚星源将他慢慢放回了座下马驹的背上,他也是依然癫狂,疯笑不止。

        楚星源的马,仍旧慢慢而行。再不多久,便就要行到了,国廷赵家的府上。戏子一路哼着怪异的小曲,直到身下的马驹,停在了赵府的门口,他才咧嘴一笑,慢慢开口。

        “人,再伟大,都有私欲。赵飞兰,有没有私欲?她想要什么?”

        “...  ...”

        楚星源听着戏子的话,即便方才二人似有“和解”之意,但却已然默不作声,甚至不想理睬。他拉起身缠黑丝的白面,便往赵府里轻轻一推,如同押着一个犯人。

        “嗯,对对对。她想要自己的弟弟,变得和从前一样,那样英俊,那样的满腔热血,刚正不阿。哈哈哈。啊~哈哈哈。”

        戏子一路说说笑笑,话声很轻,只有楚星源可闻。但无奈,不论这白面如何“废话连篇”,楚星源就是一个字,都没有回答,提着怪人身上的黑线,便望赵府大堂押去。

        “楚将军!”赵飞兰见楚星源压着一个白面红唇的怪人,怪人面色讥笑,便也是心中定下,暗自窃喜。想来也是,钱庄火灾,赵飞云的案子有了进展。

        “楚将军,此人是?”飞兰见得戏子,开口便问,只有听到楚星源亲口说出此人的来历,赵飞兰才敢把自己的心,稍稍放下半分。

        “此人,与家弟遇害,钱庄火灾一事有关。他...”

        “他什么呀!赵总领,你好啊~我叫戏子,是加害赵飞云,火烧钱庄的...元凶。”

        未等楚星源说完,戏子便是即刻打断,话声一毕,咧嘴而笑,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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