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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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的账房。账房中有一间小室,入室之后找一本红色的册子,烧了钱庄,便可速速离去。”戏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账房的钥匙递到了大汉的手中。

        “烧钱庄作甚?那我们要去多少人?还有这福生钱庄十二个时辰都有护院留守,我们杀进去?”大汉问。

        “都去,明日不会有护院,偷完册子,把钱庄烧了。”戏子道。

        “为何没有护院,为何要烧了钱庄?”大汉闻声,心中又生疑惑,便开口问道。

        “账本,是吴松岩的命门。可万一不止一本呢?烧了钱庄,吴松岩心中便是毫无警惕,我们索起钱财,也会顺利的多。至于为什么钱庄会没有护院,你到时便知。”戏子道。

        “嘿嘿,这白脸的怪胎,倒是挺有心思啊。好,我愿意干这一票!”

        “我也愿意!”

        “看来不太靠谱,但可以试试,哈哈。”

        一旁的土匪,听到戏子的话,纷纷夸赞,一副捡了大便宜的样子。

        “那赵飞云呢?”大汉又问。

        “赵飞云?你们能捞到钱财,还管他的死活,有意思吗?”戏子道。

        “是你说你能杀了他的。”大汉一脸质疑,看着戏子,逼问道。

        “放心,他会死的。就在你们偷得账本的时候。”戏子道。

        “好!暂且信你!那么偷到账本之后,我们去哪里找你?”大汉思索片刻,便开口应道。虽然他口中说是相信戏子,但心里却是打了个嘀咕,只是这偷盗账本,纵火逃逸之事,对于他们这二十多个亡命之徒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便也就一口答应,看似毫不含糊。

        “等你们拿到了账本,看了赵飞云的尸体,便知道该去哪里找我。嘿嘿嘿。”戏子话语之间,双手兰花一拱,比了一个告辞之势,便向着门外退去。

        “这里有几枚含毒的吹针,万一遇到了阻拦,你们知道怎么用?”戏子退却之间,丢了一个布袋在地上,看着众人开口道。

        “我们有吹管。”鼠目盗匪,手起一根细长的木管,开口笑道。

        戏子闻声一笑,开扇轻摇,带着怪异的笑容,口中哼起一曲长歌,便是纵身一跃,不知飞去了哪里。

        夜黑风高,偏僻的酒馆中,此时一众亡命的土匪,正陷入深深的白梦中。在他们听来,戏子的计划天衣无缝。他甚至想不到,这个白面的怪人有什么理由骗自己,在这帮土匪看来,这个戏子不过只是一个与他们一样的土匪罢了,只是这个“土匪”,多了些许心思。

        ...  ...

        子时,邹生摇摇晃晃的跨进苏府的大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冲进自己的卧房。此刻,在他的脑海里,仿佛已经看到了苏千金熟睡在自己的榻上,待其归来的样子。

        “呜~”

        邹生轻轻推开房门,屏气而望,只见床榻之上躺有一人,盖着被子,见轮廓定是苏千金无误。

        ‘这戏子,果然不简单!哈哈!!’邹生心中窃喜之余,竟已笑在了脸上。他慢慢走到床沿,掀开床被,将被中之人看了个清楚,大喜之余却又笑出了声。

        “你迟到了,子时已过。”

        邹生突闻人声,回身一望,却见那白面戏子正坐在屋中茶几一旁。邹生不知戏子何时进屋,但惊讶之间,却又无暇顾及,他微微点头,开口笑道“抱歉!!”

        “那你就好好享用,我在门外等你。”戏子小声话毕,缓缓起身,口中轻哼着戏曲,朝着门外走去,看背影好似一个怪异的女子,扭身而行。

        “若君失信过时,小女奈何而见~”

        邹生听着戏子口中轻唱,心中顿时一怔。但,细想千金就卧于身前,便也不再多想。见戏子离屋闭门,便露出一脸痴相,扭头看向榻上的女人。只见苏千金双目紧闭,衣衫已是不整,静静的躺在邹生的榻上。

        邹生见此情,心中激动,在他的眼里,眼前所看到的并不只是一个昏睡不醒的苏千金,而是一座金山,一份宏伟的前途。

        邹生急切脱掉身上的衣服,赤膊钻进被窝,一副欣喜忐忑之相。他静静的躺在苏千金的身旁,慢慢伸手抚去,荒淫片刻,苏千金便已是赤身静躺一丝不挂。

        “嘿嘿!贱女人!老子今天要好好的治你!!”邹生口中说着,人却已经骑到了千金的身上,上下起手。

        “呵~”

        突然,苏千金双目一睁,如同还阳的鬼魂,急促吸气。她猛然看向自己的身子,却见自己一丝不挂。千金瞪直了眼睛,如同吊死的怨妇,目射邹生,一瞬之间便要张嘴大叫。邹生见状,立刻伸手一捂,急促喘息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杀了她。”

        一个声音传来,邹生顺声而望,只见戏子如同孤魂,直直的站在门前。邹生不知道这个白面的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但此时他已无暇顾及。

        戏子慢慢飘到床边,看着邹生一脸慌张,便露出一脸怪笑开口唱而又道“她现在全身瘫软,无力反抗。你不杀她,难道是要等她明日告状?”

        邹生此时,一脸哭相,他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害怕,甚至已经湿红了眼眶。他拼命按着苏千金的嘴,生怕她发出半点声音。

        “你们还没行夫妻之实呢,她要是告状,你会如何?”戏子笑道。

        “我...我会死啊!!!”邹生急得全身直抖,他五官皱起,一脸痛哭表情,低声叹吼。不知不觉间,已是将手掐在了苏千金的脖子上。

        戏子见邹生如此,便露出一副和蔼的脸色,慢慢爬到床上,以唇贴耳,靠在邹生的侧脸,轻声说道“不想死,就杀了她。用力掐下去,用力....”

        邹生此时,一片茫然,顺着戏子的话声,他双手越加用力,哪怕胯下的女子,发出阵阵哀咳,他已然无动,越掐越紧。

        戏子笑着,看着。直到苏千金双瞳暗淡,面目僵硬,舌头摊伸,双腿一伸。这才伸出一只细白的凉手,将邹生慢慢劝下。邹生此时,虽是坐直了身子,但双手已然摆着掐喉之态,僵直不变。

        戏子看了看邹生,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赤身千金已是气绝,便掩口一笑,下床转身,走到屋门之前,双手猛的甩开大门,抬头望天,吊嗓而鸣。

        “杀人啦~~~邹大管家,掐死喽苏千金嘞~~啊~哈哈哈哈~~”

        邹生还未定神,却突然听见那走出门外的戏子,挥起长袖,口中一阵戏腔长鸣,声音尖若利刃,长如箫鸣。在这深夜宁静之时,足以响彻苏府。

        邹生见戏子大叫杀人,便急忙向着屋门冲去,连忙关上大门。他已经没有闲情再去管这白脸的疯子,更没有时间去做多余的事情。

        此时,苏府上下,纷纷点起灯火。众仆从家丁,攘攘而行,穿上外衣走出屋外,四处观望。

        “听见了吗?”

        “听见了,是谁在唱戏还是怎么的?”

        “什么呀,明明是说,管家掐死了谁?”

        “掐死了大小姐啊!!”

        “啊!!”

        “快去叫老爷,其他人快去邹管家房中看看!!”

        门外,传来越发繁密的脚步声。邹生痴痴的坐在屋中的茶几旁,赤膊着上身,似乎已是心死如坟,毫不挣扎。

        “嘭~”

        只听一记踏门声响,苏融财带着众家丁,挂着一脸的怒意踢开了邹生卧房的木门。迎面一看,只见屋中的床榻上,躺着自己的女儿,赤身无挂。

        苏老爷,见得如此情景,顿时心中一悬。他快步走到床边,低头一探,却见爱女瞪目张口,面色凄惨,了无生色。苏融财顺然流泪,口中狠泣,扭头看着邹生。他抬手指着屋中,这个瘫坐无念的“下人”,咬牙一恨,飞沫而道。

        “打死他!”

        众家丁闻声,各自不动,望而却步,向后半退。在这煌都之中,莫说是这家财万贯的有钱人家,就是将军府中的官爷,都不可跳过国律,私自动刑,一旦伤了性命,也一样要被城安军的赵飞云,捉进牢房。轻则蹲狱,重则斩首。

        “好!你们不敢动!我来!!”苏融财见家中丁佣,各不敢妄动私刑,便随手拿起房中的花瓶,朝着邹生砸去。

        一众家丁见状,齐步而上,纷纷拉住老爷,他们前后而语,口中轮说不齐。

        “老爷,不可啊!!”

        “老爷,杀了他你也要吃官司的!!”

        “老爷,我们找赵将军来,先把他抓了,判他斩首,便是啊!!”

        苏老爷一人之力,难敌家中众丁,僵持片刻之后只得慢慢放下手中花瓶。他低头哭泣,时而看看榻上丧女,时而看看瘫坐的邹生。

        “把衣服给金儿穿上....报官!报官!!”

        “好!我们这就去把赵将军请来!!”

        邹生依然痴痴的坐在茶几旁,他不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眼前,来去匆匆的家丁,静静站在床边的苏融财,邹生也已是毫不关心。

        此时此刻,在邹生卧房的屋顶上,侧卧着一个人,他看不见屋中发生的事,但却将所有人的话语听得清清楚楚,他慢慢闭上眼睛,苍白的脸上挂着一对满是笑意的红唇,他抖身而笑,口中轻道。

        “这就对了!把赵飞云叫来,这场戏,才能接着唱下去,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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