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祸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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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名“徐方来”,东城富商之后,自幼爱习戏曲。哪知家道中落,遭商敌陷害,父亲经营不善,负债自尽。幸,苟活于世,得有唱曲一技傍身,四处演艺讨得生活。

        她,名叫“殷婉枫”,洛城富贵千金,自幼喜爱听曲。哪知这女子却偏偏爱上了我这个,家道落寞的“戏子”。

        我俩情投意合,枫树之下,我唱她听,我舞她赏,她最爱听的就是我口中所唱的“落花泯”。三年之间,“枫儿”推去了无数的亲事,只因等我飞黄腾达之日,娶其入室,共度余生。

        而就在这三年之间,东城国境之内,我“徐方来”也是小有了名气。我前途之光明,如春日下的初苗,迟早都会变成一颗参天的大树,顶天立地。

        我等不了了,我要娶“枫儿”,我要去寻“殷风平”殷老爷,我要....求亲。

        殷老爷回绝了我,他说“你再有名,再有前途。你也不过是个戏子。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怎会将我的宝贝女儿,嫁给你这个与婊同论的戏子?!”殷老爷说完,便着人将我轰出家门,我便自此再也没有进过殷家的宅院,一步。

        无奈之下,我只能与“枫儿”偷偷的幽会,依然是在那枫树之下,我俩“私定终身”。不久之后,“枫儿”便有了身孕,我的骨肉......

        一张薄纸始终是包不住那逐渐雄烈的热炎,“枫儿”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而殷老爷也是气急败坏。他如同一条疯狗,乘着深夜带人冲进我的宅院,烧了我的房子,他甚至想将我就此烧死在这宅子里。那夜我刚唱完一出精彩万分的长戏,疲惫之间竟忘了卸去脸上的妆容,便倒在床上昏睡而去。

        浓烟,烈火,家丁的惨叫声,一场“屠杀”就如此突然降临在我的家中。昏睡之间,我已被那浓烟熏的思绪模糊,迷离中我看到“枫儿”挺着那稍有隆起的肚子,跪在他的父亲面前,替我求情。衙部的人也在,只是他们的嘴脸个个都是幸灾乐祸,我隐约可以看见,那帮恶役贪婪的数着手中的银票。看来我的命也就到此为止了。

        那夜,我的宅院如同一片火海,无处可逃,就连大门也都被那殷家的老爷,着人封死。我依然昏沉,我只觉全身滚烫,面如刀割。我唯有爬入家中大院的水井。就这样如同一只臭虫,爬到井边用尽最后的力气,翻了进去。

        我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从自家的井里爬出来。想必是,不愿再多生事端。那殷老爷竟然也没有着人在这焦残的宅子里寻找我的尸身。

        我寻得一座破庙,看着庙中那破缸里的水,水中有一人。那人白面,黑目,唇红,将我惊的倒地而坐。细细想来,是那夜未卸去的妆容,还在脸上。

        ‘洗不掉了....’

        我尝试用水去洗这戏妆,用指甲抠这白色的妆粉。已然无济于事,我的脸从此,不再有面色,它白面红唇,细眉钩目。借着夜色,我只能去从附近人家的院中偷了几件衣服,拿一块黑布裹着头,不让别人看见。

        我偷偷回到城中,寻找食物。这才知道那夜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殷老爷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家的女儿竟从那日起,便被这洛城的百姓,当做一个笑话来“消遣”,当成了一个贱妇。

        自那刻起,我的妻子便变成了一个,他人眼中的“婊子”,她腹中的孩子自然也成了一胎“孽种”。

        “这殷家的小娘皮,真不要脸。”

        “骚货!偷偷跟一个戏子,怀上个孽种。”

        “她与那戏子在哪里行的房?真恶心!”

        “伤风败俗啊!!我们洛城那么好的民风!!就这样被一个婊子和一个戏子,给败了。”

        如此的恶言,只因我俩未行天地之礼?还是说因为我是一个“戏子”。

        人言可畏,“枫儿”不久后便抑郁寡欢,得了怪症。而洛城之中却无人能医,无人愿医。在家仆驱车前往花谷的途中,“枫儿”借口小解,寻得一颗枫树,吊死在了,枝头的近根。

        我“徐方来”终是有老天的庇佑,不论家道如何中落,父亲如何不堪,遭人如何逼迫,进而自尽,我也已然活得好好的,而且我从未想过,要把自己失去的,拿回来。

        现在,我“妻亡子丧”,依然还是只有我活下来了,只是这笔账我要跟这座城里的人,算个清楚。跟这个冷漠的世道,算个清楚。“枫儿”死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上一句公道话,就连她的父亲,都不愿在别人的面前,提及自己的这个女儿,提及我这个戏子。

        既然天下人都说我是一个戏子,口口声声唤我为“戏子”!那我“徐方来”便就是个“戏子”,一个无情无义的“戏子”!我会离开这里,离开洛城!不让你们再见到我!没错,你们再也看不到徐方来。

        但是......今天......

        “我回来啦!!!”

        “徐方来”这个原本在台上扮演“施圣德”的人。此时,已是化作白面的魍魉,他看着观池之下,众人被那些狂徒斩杀的血肉模糊,心中回忆着过去的心酸。如今,再看看眼前,那些曾经侮辱他“妻子”的人,那些曾经对着他的“枫儿”说三道四的洛城愚民,有着如此的“下场”。此时,这个白面红唇的怪人,面目狰狞放声大笑,心中的痛快如草原奔驰的野兽,肆无忌惮,畅快非常。

        “千魂,动手!!”欧正阳看着台上的“戏子”,便是眉头一皱,语气震重,向着身后的师弟,一声令下。

        “好!就等你这句话!”千魂已然笑着,他听过师兄的号令,舔了舔嘴唇,浅浅一应。

        铁千魂话音一落,便是一个飞扑,凌空之间,飞出手中镰刀,镰刀直冲台上“戏子”。只见“戏子”轻轻一个后撤避过飞镰,那镰刀便只有无奈的扎在台上,扑了个清空。千魂见那白面,身法灵活,便猛拽手中那连于刀上的魂丝,借着劲道,猛地蹬向那依然面带笑容的怪人。

        “戏子”见状又是一个躲闪。“嘭~”的一声,舞台之上飞起一阵尘土木碎,未等那“戏子”站稳身姿,铁千魂便从那尘土之中,如同笨云撕雾的狂马,飞冲而去。只见千魂飞驰之间,单手抚过那右手的赤臂。赤臂之上,三只虫目瞬间猛睁,赤虫当即苏醒,随着“主人”那飞跃的身姿,扑向眼前的“戏子”。

        扑面而来的赤虫,迎面袭来的郎中。“戏子”此时笑容依旧不减,他猛然抬手张扇,便是一记猛挥,挥舞之间飞出无数细针毒镖,朝着千魂而去。

        “哼!”铁千魂见状一记冷笑,同样单手一挥口中大喝“断魂丝~!”。无数黑丝如狂风袭击,弹向身前的白面之人,且将那飞来的细雨“暗器”,如同指尖弹灰,纷纷挡飞四散。

        戏子此时还在笑,他轻甩手中折扇,一把匕首钻扇而出,便又成了一把似剑非剑的兵刃。白面此刻,毫无退意,他持刃而上,朝着千魂迎了过去。

        蝶雨唤心依然站在高处,探头看着台下,屏气凝神。他看看四周腥风血雨,再看看台上的师兄与“戏子”。却只见那白面之人,竟已经斩断千魂手中发出的“断魂”黑丝,就连那“弑天蜈蚣”都好似中了什么妖法,在地上不停的打转,迟迟寻不到方向。

        原来,那“戏子”使得一手快剑,不单斩断了千魂的“断魂丝”,甚至连千魂那驾驭赤虫的“虫丝”也一并斩断了数根,这才使得这“赤虫”乱了方寸。

        “什么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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