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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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事儿了?”

        许禾遣退了文子以后,张世月掀开门帘从内里出来小心问了一句。

        “小哥儿大了不合适留在家里了。”

        张世月闻言,没多问也大概寻摸出了是怎么一回事。

        张放远年轻力壮,而今家境又好,身边就一个夫郎,别说是心思不正的,就是心思正的都想送人过来,这两年没少有人在她那儿旁敲侧击。

        张世月看小两口感情好,也没自讨无趣的前去说嘴,这朝屋里人如此,出乎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她意外的是素日看起来老实本分又有些怯弱的文子竟然敢这么大胆去勾搭张放远。

        “发落这事儿……”张世月犹豫了一瞬,还是问道:“阿远晓得吗?”

        “这就是他的意思。”

        张世月闻言松了口气。

        许禾笑了笑:“二姑害怕我私自发落了他,让阿远不高兴吗?”

        文子敢去勾搭张放远,张世月就是怕是得了张放远应允的,到时候两口子因为个奴仆生出事端可就不好了。

        “我就是问问。”

        许禾倒是想说如果不发落了他张放远才要不高兴,不过他也未多说这些,只认真交待张世月道:“二姑,我这朝让文子去了茶棚那头做事儿,劳请您还得留心着他才是。”

        “他胆子这么大也是先前见了他小爹受了撺掇,若是在那头还不老实,那家里是不会再留用他的。”

        张世月凝起眉头:“他那家里人偶时会在茶棚添置东西,时下他又过去做事儿了,那往后可不能再让他们见面了才是。”

        许禾却摇了摇头:“不,让他们见。”

        “这是作何?若是文子耳根子又软届时不是又走上歪路子?”

        许禾徐徐道:“便是知道他耳根子软,那就得考验一番他的决心,我们能拦住他不见家里人一回,但他家里人已经知道他在哪里当差,能挡住一回还能次次挡住不成,还得看他的决心。若再被他小爹唆使做对不住东家的事情,那也不会再给他机会留在家里做事了。”

        “你想的很周全。”张世月点点头:“我会暗中留意盯着的。”

        许禾交待完微舒了口气,拍了拍衣角折身进屋去看孩子,现在把文子遣走了,又只得他一个人忙活,张放远倒是说要重新找个老实的在家里做帮手。

        他没有拒绝,家里生意多,确实是需要人手,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后都不买用奴婢在家里用了。

        张放远这朝到了城里,他已经偷听到了文子的去处,预备着要重新前去伢行寻买两个奴婢,去之前先去见了宋永。

        “一别便是大半年的时间,宋老板生意可还顺遂?”

        两人又在酒楼里吃了个席面儿,闲谈交换了苏州和泗阳的消息。

        “生意不温不火,倒是还能过。此次前来泗阳除了出货拿货外,还有一桩生意想和张老板商谈。”

        “也是老相识了,宋老板但说无妨。”

        而今宋永在泗阳来拿刷牙子的货物也三两年的光景,因着每年只来两回,拿的货物运到那个府城县城就打开来卖,往往还未等到回苏州就已经售罄,每回到苏州货都不够。

        眼见有利可图,商人作何能够坐视不理,刷牙子和牙粉算不得什么稀世珍物,想要仿制容易,苏州生意可做,宋永早已经开始筹记便难再来往,更何况两人都不是一个地方的商户。

        这朝能继续做生意,那自是再好不过,他倒也是真的高兴。

        两厢商量拿货的时间,又谈了价格,事先定的是走商市价,不过具体的价格还得看到时候是怎么个卖法。

        若是直接卖蚕茧那价格定然会更低廉,若是卖处理好后的丝,那价格便会高许多,但是直接卖丝的话很耗费人工,且抽出的丝还得分长短质量给不同的收购价格。

        张放远暂时也没有考虑是卖蚕茧还是蚕丝,再给宋永供货以前,他还得先在村里收蚕丝,到时候在村民手头上收到哪一种,他就卖哪一种,倒是也好办。

        两人谈的还挺是愉快,还签订了条约按了手指,各自收好画押字据以后,张放远便把牙香筹的秘方卖给了宋永。

        如此就算是失了玲珑铺子的一个大主顾,却又开了另一条路的生意,且还解决了村民的事儿,张放远身心舒畅。

        他送走宋永后也还松快着,赶着便又再去办点事儿,就直接去了伢行。

        “张老板,快请快请!”

        张放远走进伢行就被伢子热情的招呼着往里头引,那伢子眼里是极好,距离上回前来已经好长时间,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又叫的上名讳。

        “先前的那两个还好使吧?这朝想看看何种使的?”

        张放远道:“要两个年纪小的,十二三便可。放在宅院里做事。”

        伢子满口答应,立马去拉了两个出来,张放远一瞧眉清目秀的,径直就摆头。

        “这种品相的还不行?”

        “要两个老实本分的,不易招惹事端。”

        伢子上道,又重新领了两个上来,但怕张放远不满意觉得自己拉此等的来忽悠他,便道:“虽看起来不大机灵,但是做事勤快。”

        张放远这就满意了,也算是老主顾了,没多绕价就定了下来。他上回来买仆役也才是跟宋永谈好了生意过来领的人,这朝又是如此,张放远想着可别在像之前那般了。

        他照旧去县衙办好手续,准备就去伢行领两个新仆役回家去,不过从衙门出来他先上了一趟糕饼铺子,给瑞锦瑞鲤带些吃食回去。

        虽说禾哥儿喜欢自己做吃食给两个崽儿吃,少让他在城里买些零嘴给孩子吃,免得零嘴吃多了连饭都不吃了,但是他每次来城里总还是一样记挂着给孩子带点什么东西回去,吃食点心、布偶玩乐之物云云。

        “大夫,快快!人命关天,还请您快些着走才是!”

        张放远刚上糕饼铺子的台阶,就见着旁头有个妇人急吼吼的扑进了医馆,扯着个老大夫就是又哭又跳的。

        他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凑前看了一眼,没想到竟然是费家娘子。

        闻言他蹙起眉头,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他迟疑了一瞬要不要上前询问一声,倒是费母先行发现了他。

        “张屠子,你有马,可能捎着大夫快到村里去?”

        有人如此求救,张放远也没多想什么恩恩怨怨,拉着大夫便骑马回了村子直奔费家。

        一匹马坐不下三个人,张放远带着大夫回去的路上都不晓得是什么事情,直到到了费家看见院子里着急打着转,屋里一阵哀嚎声才晓得是费廉那小妾出了事儿。

        记现下费家有两个亲眷妇人在,见着大夫来了就急急忙忙的带进了屋里去,费廉脸色煞白的在外头立着,一脸的张皇失措。

        费家乱了好一会儿,大夫来了这才算定了阵脚,半晌后许韶春从屋里出来看见孩子院子里的张放远这才倒了一碗茶水答谢。

        她埋怨了费廉一声也不知道招呼人,不晓得费廉有没有听进去,反倒是问了一声:“风哥儿怎、怎样了?”

        见费廉对小妾如此关切,许韶春没恼怒吃醋,反倒是一脸淡然:“大夫正在整治,还未有结果。”

        “这是出何事儿了?”

        张放远虽说是能看出费廉的小妾出了事儿,却不知究竟怎么了,他倒不是喜好窥探人的阴私,主要是自己大老远的跑一趟,连自家买的奴仆都没能一并带回就急匆匆的先行回村了,总得弄个清楚,到时候回去也好同禾哥儿交待。

        许韶春被问到,叹了口气,竟然是无从回答,像是思索了一瞬才道:“风哥儿受了惊吓,伤了胎气,今日肚子疼的难受。”

        具体并没有说是因何受惊的,但是费廉的脸色却是更白了些。话音刚落,屋里头的大夫就出来了。

        见着在外头的三人,兀自摇了摇头。

        大伙儿顿时就晓得孩子这是没了。

        “若是身子初现不快之时便及时去请大夫,施以银针兴许孩子还能保得住,可这时间拖的太久了,孩子早保不住。不过幸而是请了大夫来,若是老夫也再晚来些时辰,恐怕大人孩子也一并要没了。”

        费廉闻言几乎是摇摇欲坠,许韶春也是面露惊吓,一朝要是丢了两条人命那当真是作孽。

        接着老大夫便凝起浓眉,苦心孤诣训导道:“这有孕期间虽说过了头几个月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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