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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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香薰袅袅而上,南宫雁在帷帐之间来回踱步。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去历练就会碰上那个杀我全家的白修远?”南宫雁说道。

        “幻境中关于二师姐的事情都被证实了,所以……我觉得你还是拒绝这次历练为好。”

        南宫雁来回走了不下上百次,终于走累了,一屁股坐在了柔软的花云躺椅上:“我信你,我一会儿就去和我家老爷子说去,正好我也不想去那劳什子历练。”

        京年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与你一起去。”

        南宫家宅南书房。

        “雁儿,你怎么连这种借口都想的出来?!”南宫家主恨铁不成钢道,“从小到大,你为了躲避修炼,装过病,离家出走过,还给自己喂过毒,你觉得你爹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吗?”

        南宫雁扁着嘴:“爹!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次历练我真的不能去。”

        “胡闹!我看是我平时太过骄纵你了,容你去玄天宗学无情道就罢了,现在还带你的什么师妹来一起编谎话欺骗爹。”

        南宫雁眼眶一红:“爹!你不相信我!”

        京年年说道:“南宫家主,晚辈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就让我死于雷劫,此生大道无望。”

        “别说了,这次你非去不可。”南宫家主狠狠心,背过身去,“这次历练后,几大世家将再开天书,成功夺魁者可阅天书,对你日后有莫大的好处。”

        南宫雁干脆地坐在了地上:“反正我就不去,我就不信,爹能架着我去。”

        南宫家主见女儿如此,心中更气,从桌上抽出一柄戒尺:“你怎么如此不听话,看来石长老说的果然没错,这回你不去,我找个人也要将你绑过去,你以后的日常开销也别来找爹。”

        说着就要将戒尺打向地上的南宫雁。

        京年年急忙拦在南宫雁身前:“前辈冷静,莫伤了父女情分,晚辈以用道心发誓,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有什么比家族性命更重要的呢?”

        “当然有。”南宫家主也红了眼,“雁儿修道多年,至今也才炼气,我身死后这家业交到她手上,也是必然覆灭,唯有此次机会,雁子若是得见天书,说不定可以修为大进。”

        “你们方才说,有个男修士会让她心生爱慕,那好,既然她相信是真的,不爱上那个男人不就行了。”南宫家主恨铁不成钢地将戒尺摔在地上,“修道哪能一路坦途?你究竟是怕吃苦,还是怕你这师妹口中的幻境更多一点!”

        南宫雁鲜少被父亲这样责备,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好好好,你这样说,那我去就是了,到时候我就算死在外面,你也别来管我!”

        南宫雁擦了擦红彤彤的眼睛,小跑了出去。

        “师姐!”京年年追了两步,回头对南宫家主说道,“若我师姐一定要去,烦请南宫家主能为我也要一个名额,此事事关师姐生死,您不管,我不可以不管。”

        说罢,京年年便追了出去。

        南宫家主踉跄地坐回主座上,喝了口茶。

        书房屏风后走出一男子,手持一柄玉骨扇,白衣如雪,仙风道骨:“南宫家主,此举虽是唯一的出路,但您也不必如此疾言厉色,吓到大小姐怎么是好?”

        南宫家主整理了下情绪,神色复杂:“没想到我女儿身边也有能窥见天机之人。”

        “可惜,仅仅是看到了未来的一部分。要救南宫家,雁儿这一趟非去不可,她生在我南宫家,有些危险她必须得冒,有些责任她也迟早要扛。”

        屏风旁的人道:“她此去仅有三成希望能解未来南宫家灭顶之灾,南宫家主可要派人暗中保护?”

        南宫家主放下盖碗:“她身边不是一直有个暗卫么,况且我总觉得,刚刚雁儿身边的师妹,会是此局之解,我会让她陪着雁儿一同去。”

        南宫雁一路小跑回到了她的闺房,将头埋在臂弯里,嚎啕大哭起来。

        京年年跟着回去,见这样的南宫雁,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

        啪叽。

        不知哪里掉出来个纸袋,刚好落在京年年脚前。

        京年年抬头看了看,似乎是从房梁上落下的?

        可她没感觉到房梁上有任何人啊。

        她打开纸袋一看,里面装着奶味的糖果,饼干等等。

        倒是南宫雁平时爱吃的。

        她将纸袋里的零食倒在了南宫雁伏案大哭的桌上,温声道:“别哭了,你看这是什么?”

        南宫雁像个小兔子一般湿漉漉地红着眼睛,她抬头一看,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师妹都知道关心我,我爹根本就不管我了。”

        边说着,还一边剥了颗牛乳味的糖塞进嘴里,抽抽涕涕道:“还挺甜……年年,要不我们私奔吧,我不想去历练。”

        京年年:……

        京年年见南宫雁这样,知道她也没什么大事:“我觉得吧……你父亲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我们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如将计就计,去绝了这个后患。”

        南宫雁再一次呜哇地哭起来:“我才炼气期,去历练什么啊!会死人的啊!”

        “你爹刚才都如此说了,躲是躲不掉了,我会想办法和你一起去的。”

        “当真?”南宫雁睫毛都哭得站在一处,眼巴巴地望着京年年。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京年年道,“不过去之前,我们得做些准备,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南宫家的信物,证明你身份的那种。”

        南宫雁迷迷糊糊地从怀里摸着,掏出一块玉牌:“这块牌子行么?”

        玉牌上刻有纷繁复杂的南宫家徽和小小的南宫雁三个字。

        “行。”京年年道,“陪我去趟万宝阁吧。”

        【京年年,你还准备把我在这绑多久!】京年年脑海中一声熟悉的清冽男音,带着怒气说道。

        糟糕。

        京年年为南宫雁的事情发愁,险些忘了月无涯还被她绑在御雷柳上。

        不过她也不理亏,谁让月无涯在她被电的时候也没有出手相助的。

        她带着南宫雁出了屋子,不疾不徐地解开了绑在御雷柳上的捆仙绳。

        “这棵柳树哪来的?我刚才都没在意。”南宫雁见到如此鬼斧神工的灵植,瞪大了眼睛。

        “这叫御雷柳,咱们去万宝阁便是要去把它卖了。”京年年耐心道。

        【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

        “三师姐有难,一时情急,把你忘了,抱歉啊。”京年年嘴上道歉,“不过呢,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我方才被雷劈的时候跟你求救你也没搭理我,所以这会儿一时把你忘了也情有可原吧。”

        【我是男人吗?我不是你的本命灵器么?】

        “哦原来你不是男人。”京年年将板砖夹在臂弯中,“那你以后就不能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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