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红粉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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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动摇。这个时候,长随作为官员带来的亲信,就自然而然地在衙门中扮演了十分关键的角色。尤其在地方州县衙门,长随更是成为一股不容忽视的行政力量,被老百姓称为“二爷”。而在地方衙门里,只有地方长官被称为“老爷”,地方长官的幕友被称为“师爷”,书吏、衙役等都不能称爷。长随与长官、师爷并为衙门里的“爷们”,可见其地位和作用。

        最初,官员一般任用自己的亲戚朋友来担任长随,但随着长随的职业化,在官场中以此为业谋生的人便成为长随的主要来源。尤其是到了乾隆时期,捐纳开始盛行,更是出现了与长随相关的独特的“带驮子”现象。

        捐纳,又称赀选、开纳,有时也称捐输、捐例。说白了就是卖官鬻爵,由朝廷将官职明码标价,公开出售,卖官得来的钱财统一入库,以解决财政上的不足。在清朝,捐纳制度是一项很重要的制度,与科举制度互相补充,一部分人通过科举考试做官,一部分人则通过捐纳制度做官。康熙时期,捐纳官只到知县。到雍正年间,道府以下各官均可捐纳。再到乾隆时,文官可捐至道、府、郎中,武官则可捐至游击。

        捐纳官职的盛行,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导致仕途竞争更加激烈,因为官员的职位、名额始终是有一定额度的。捐官的人很多,职位的实缺却是很少,这样,真正落实到上任的就少了。官员从候选到候补,再到补实上任,往往要等待相当长一段时期。一些家底不厚的官员通常在候补阶段就已经用尽了钱财,陷入了生活无着的困境。在这个紧要关头,专门从事长随行当的人会主动伸出援助之手,借钱给这些官员。当然,这些人不会白白借钱,投资一定要有所回报。一旦官员补实,长随则跟随他一同上任,并要求派以重任,以此作为对之前借钱的报答。这就是所谓的“带驮子”,又称“带肚子”。

        长随们之所以宁可倒贴钱给官员也要谋取这份“下三烂”的差事,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谓“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衙门中多有“陋规常例”,凡长随经手之事都可以捞一份外快。《官场现形记》中说一个州衙门里的长随每年红包“好几千的拿”。前面提到《红楼梦》中贾政上任江西粮道,跟他的长随都是花了钱给介绍人作为“荐资”的,贾政却一心要当清官,长随们捞不到外快,仅凭薪资肯定要血本无归,这才各自离去。

        职业化后的长随,种类繁多,有按出身划分的,但更多的是按职能划分。负责把门的叫做“司阍”或“门上”;负责文书签转的叫做“签押”或“稿案”;在公堂值勤的叫做“值堂”;负责通讯的叫做“书启”;掌管印信的叫做“用印”;管仓库的叫做“司仓”;负责税收的叫做“钱漕”;还有“管监”、“管厨”、“管号”、“跟班”等等众多名目。

        坐知府、知州随颇类似当今的“驻府办”,最初只是为接待新到任的官员而设,负责为新上任的知府、通判等上级官员修缮官舍、供给家具薪炭等。但到了后来,坐府、州长随逐渐演变成州县地方官员派在府、州城的耳目,成为下级官员与上级官员“深相结纳”的关键纽带。坐府、州长随们均是各州县官员的心腹,机灵而狡诈,盘踞在六曹等总会之地,负责打听上级官员们的一切动静,便于州县官员及时了解上级的动向——凡其各上司三节两寿、水干礼物以及喜庆大事,一得确信,要预为具禀;官长有升迁降调之信,十天要报一次;如有奏稿要件,要抄稿送呈。而下级官员与上级官员保持“亲密”关系,上级官员“交代”下级官员事情,也主要是通过坐府、州长随。因而,在坐府、州长随的背后,隐藏着无数见不得人的交易和黑幕。)

        “这怎么能行?吃完饭我们找他们说理去。”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那行,我们以后每个月不休息了,这样要不了多久,租铺子的钱很快也就回来了。”

        “给我说说,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脸像虽然凶了一点,但只要对你好,对孩子好,我觉得你不妨可以考虑考虑。”豆花大嫂头顶的阴霾消失之后,开始给梁红英当前了红娘,或者说她这顿饭本身可能也有着牵线搭桥之意,她深知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的不易,如果能将这两人凑成一对,这算是大功一件,也算是对梁红英倾囊相助的另外一种报答。

        “我和他之间没什么。”

        “瞧你这张脸红的,你这叫不打自招。”

        “我...”梁红英知道如何继续接着这个话头下去,她今天根本没脸去见外面的那人了,连忙找了个话头囫囵了过去:“客人都被我领进门了,一直把别人晾在外面不太好吧?”

        “瞧我这记性。”豆花大嫂连忙把准备好的盛馔用一个木盘端了出去。

        这顿饭,几人吃得特别高兴,吴永麟的妙语连珠,逗得两人开怀大笑,加上《西游记》,更有聊不完的话题,豆花大嫂在桌子上也发觉出了梁红英的不对劲,只是那男人似乎太木讷了一点,豆花大嫂也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必须得帮两人把这段姻缘牵成。

        三更半夜,除了河中的蛙声,巷尾的犬吠,再也听不到半分声音,只有东头一个窄小的窗洞里,透出昏黄的灯光,还有说话声隐隐传来……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窗边,掏出一根芦管,往窗洞里面吹了一阵青烟,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房间里面再无任何动静,来人猫儿一般轻手轻脚勾掉门闩,冲了进去......

        第二天,整条街上的人都在议论一起骇人听闻的‘命案’,一个‘房屋牙行’上上下下十三口还有一个‘驻府办’长随被人夜里灭了口,而且当场发现了一把红色的油纸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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