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被下了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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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右,潇湘龙晋县洞泽镇黄岐寨人,出生于1986年8月20号,这一天正是中国人传统的鬼节。所谓鬼节指的是三月初三、清明节、七月十五,十月初一,都是祭祀之日。在四个鬼节中,七月十五阴气最盛,六道出,鬼门开,孤魂野鬼游走。

        听我母亲说,我是在子时出生,正是极阴中的极阴。因为我家地处大山,生育后代几乎没有人去医院,都是靠当地的稳婆接生。在我出生那天,天黑的特别早,狂风大作,父亲去请稳婆,结果没有一个人愿意前来,因为稳婆双手沾染血腥,在黑夜中最是明显,特别是鬼节,所以没有人愿意来接生。父亲只好找来兄弟叔伯用担架抬着母亲往县城医院赶。

        可是却刚到寨子的东头,狂风大作,众人都没法前行,而这里正是我们苗寨的祖先人长眠之地,其实我母亲才是真正苗人,而我的父亲只是半个苗族人。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打着伞的老婆婆来到我父亲跟前,让我父亲赶紧将母亲抬回家中,以免沾染了东西,她给母亲接生。老婆婆说我在出生的时候受了风邪,给我一个护身玉符,长得想一只长了双翅的中国龙形象,可保我身体健康。

        我读书早,高中毕业的时候才十六岁,由于年纪小,读书的时候也是懵懵懂懂,并不上进,而且还可以说是一个标准的差生,导致高考只考了一个专科。而我当时公开暗恋的女生刘月却连专科也没能考上,刘月比我大两岁,在我们学校那必须是一枝花。

        我的父亲是一个临时的小学教师,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让我上大学,父亲说让我复读,可是因为刘月家中不同意她复读,她打算先去鹏城打工,我就和父亲大吵了一架之后,和刘月一起去了鹏城。

        我是2002年出来打工的。当时就是想着能和刘月开开心心的生活,在大山之外扎下根,让父亲刮目相看。可是现实却是很残酷,我干过工厂普通工人,摆过地摊,被城管撵的到处跑,也在建筑工地当过小工,也卖过保险搞过销售。

        半年后的情人节,本来憧憬着未来美好生活的我却被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刘月告诉我,她不想等了,她太累了,她要在大都市扎根,而我给不了她这一切。我还记得那天我狼狈的像逃跑一样转生离开了刘月和那个男人。

        那天晚上我和好兄弟阿毅喝了一晚上的酒,阿毅全名杜毅德,是个香港人,比我大六岁,不愿意被家里管束,来到了鹏城。阿毅告诉我其实他早就知道那个老男人在追求刘月,只是他没想到刘月竟然真的甘愿当小三。

        后来的两年我又干了很多工作,最穷的时候兜里也就两块钱,只能睡在公园的长椅上。我的转折点,可以说是阿毅给我的,我没有想到和我一起打工一起睡公园的阿毅,竟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阿毅的父母始终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儿子在外漂泊,于是让他的叔叔杜成星到鹏城来发展。星叔知道我是阿毅最好的朋友,于是便开始帮助我,后来我在鹏城有了两套房、一辆车和一家建筑公司。当然建筑公司是阿毅和我共同所有,阿毅占六成的股份。但是由于阿毅虽然很有想法,可是性格内向,我却被手下的员工们看成了大老板。

        2006年7月初,在竞标美食街的项目,因为这个项目比我们之前做过的都大,我也非常重视,亲自参与到竞标中,可是我却突然发了高烧,昏迷了三天。医生给我下的诊断是病毒性感染,心肺衰竭,估计活不过一个月了。

        后来,阿毅将我送回了老家。看着父母每天都是以泪洗面,我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如果当时我不是那么任性,是不是我也就在象牙塔中享受着安逸的学习时光,这些年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了,也不会得上这个怪病,可是人生却没有那么多的后悔。

        后来我都常常想起来这些事情,如果没有这次的怪病我是不是又会走上另外一个人生,可是不得不说有的人,的确是从出生就被上天赋予了使命,怎么都逃不了。

        我当时本来已经抱有必死的念头。到后面我已经渐渐的意识模糊,只知道母亲在我床边哭泣。这一天正是我二十岁的生日,可是我应该撑不过今天了。

        天色也黑了下来,我的心里也没有那么多的抱怨,慢慢的接受了现实,也释然了,假如人生只有三十岁,我过的也算精彩了。“咚咚咚”,突然家中的大门被人叩响。只见到父母开门之后,先是一愣,后来母亲直接跪在地上,拉着这个半夜到来的人。这个人是个老婆婆,好像随时都快死去了一般,这个老婆婆是谁?我已经没有思考的力气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可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窗外的阳光,我自己也愣神了,这是天堂还是地狱?母亲见我醒来,哭泣着抱着我,父亲也在一旁哭泣,而自己面前坐着昨晚来的老婆婆,好像比昨晚更加苍老了。见我醒来,老婆婆将父母叫出了房间,父母对老婆婆也是毕恭毕敬,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面只剩下了我和老婆婆,我此时才回过神来,发现身上的病痛竟然全部没有了,而且感觉自己身体中竟然有一股子劲想要爆发一样。老婆婆微笑的看着我说“师父,小兰没有辜负您的嘱咐”。

        “小子,你听着,你在外面被人下了降头”

        降头?对于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是眼前的一切我却没法解释为什么我这么一个快死的人却现在龙精虎猛的。“小子,我叫尤香兰,属于潇湘鬼门一脉,当年正是我给你接生,你佩戴了二十年的玉佩正是我给你的,本来打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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