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0章 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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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草场。

        “先说说罢,你原本要怎么办?”

        李儒没有理会贾诩的卖萌,依旧是平淡如水的说道。

        贾诩细长的眼眸上下闪动了几下,见没有想象当中的效果,也就懒懒的松了手,走回了席上,一屁股坐下,摊着,爱理不理的也不说话。

        李儒忽然笑了笑,说道:“谢谢。”李儒心中清楚,贾诩这是看到自己容颜衰老,担心自己心中忧郁难解,为了开解自己,才特意表现得诙谐了些。

        贾诩这才来了些精神,摆摆手,坐正了一些,说道:“哎!这才像话么不就一个董仲颖么,死了一个董仲颖,还有行,行,不说了不说了”

        贾诩看着李儒的脸色又有些变化,连忙改口换了一个话题,说道:“其他的不说,我其实很不明白一件事情你说这个平阳,为何能够如同磁石一般,吸金无数?”

        “你确定征西将军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举措?”李儒想了想,问道。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有,某也不会如此疑惑了制售些器物什么的,倒也是有,不过肯定关联不大唯一有所变动的,便是商税十取一,虽说也不算是重税,虽说比一般的可能会略好一些,不过比起征西同时在推行的,减少了许多的田赋来说,这个商税么就没什么新意了”

        “嗯军爵田赋”李儒点点头,说道,“走得有些像是老秦人的路子,不过么,又有些不像毕竟秦法森严”先秦的律法简直就是将处女座的法家发挥到了极点,简直就是后世军管政府的优良模板,和这样做到了吃饭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都有细致规定的政府法规相比较,斐潜的一些法令确实是宽松了不少。

        “商尚徙木,方信于民而这个征西,似乎什么都没做啊?”贾诩有些挠头,说道,“捣鼓了些吃食算不算?真是想不明白”

        “国贫而务战,毒输于敌,无六虱,必强。国富而不战,偷生于内,有六虱,必弱。”李儒轻轻的念叨了一句,然后说道,“征西与商公迥然不同也平阳之地,胡人环顾,人丁稀薄,征西却能无中生有,也是了得”

        商鞅是先秦最重要的一个变法家,可以说如果没有商鞅,秦朝绝对不可能走到统一的舞台上面去。商鞅最重要的一个理念,便是“防六虱”。

        商鞅变法“行之十年,秦民大悦,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似乎效果很好,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当时的秦朝百姓所受的盘剥比重非常之大,始终在生存线上下挣扎,想要提升家庭地位,便只能从军,拿敌人的人头来换。

        因为商鞅认为,“民弱国强,国强民弱。故有道之国务在弱民。”按商鞅的逻辑来说,百姓贫穷,就会有求富的动力富有之后,就会“淫”,“淫”了之后,国家就会有“虱”,就不能强盛。所以,国家必须想办法在百姓富裕后“合理”拿走他们的财富,让他们再度陷入贫穷。

        如此,才会重新激发百姓的求富动力,他们为生存疲于奔命,没有精力求智,国家也不再有“虱”了。

        然而征西将军斐潜却并没有想商鞅一样,采用剥夺百姓的财富来富强,甚至还看得出来是在鼓励百姓的富裕,这一点,从军功爵田赋制度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没有军功爵的减免,百姓一样可以活得不错,当然,如果有军功爵可以减免的话,那么家中的余财肯定也会增加,同时,斐潜也没有像先秦一样,制定各种大大小小的规定了律法,来时时刻刻给百姓挖坑。

        “先秦失其国,乃刑苛也,汉失军爵,乃沽滥也”贾诩捋着胡子说道,“如今似乎征西将军平阳治下,既刑之又度,又爵赏有方,这一份均衡之术征西师从蔡中郎,庞德公,如今又兴学宫,倡儒经,纳黄老,用法家不知将来且行于何处也,故而某留于平阳,以待观之”

        李儒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悠然说道:“汝欲曳尾于涂中,自便就是,为何拉扯于某?”

        贾诩转了转眼珠子,笑嘻嘻的说道:“不若于众也”

        李儒哼了一声,便说道:“如此说来,汝出雕阴之时,恐怕已经打好主意,不论胜负,都会前来搅某清净吧”

        贾诩嘿嘿笑了两声,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师兄之才,十倍于某,不达于天下,何其惜也。”

        李儒扫了贾诩一眼,对于贾诩的奉承话,一脸的无动于衷。

        贾诩继续说道:“师兄之学,治政整军,理财度物,林林总总,又岂是一两个聪慧弟子便可全盘传承的?并且此地偏僻,良材多少难寻,就连某与平阳,桃山学宫在侧,亦是难嗯?师兄,方才所言已有传承弟子,莫不是在诳某不成?”

        贾诩一眯眼,眸子里精光一闪。

        贾诩自己就在平阳学宫左近,来来往往看了不少年轻的才俊,都没有物色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当然也有贾诩自己眼角太高了些的关系。而李儒这里,草场之内,都是粗人居多,怎么可能立刻就能寻得一个所谓“聪明伶俐”的传人来?

        更何况说自己多少也算是“师叔”的身份,既然自己来了,这个所谓的“传人”又在草场当中,却久久不唤来参见一下,还要自己等以后再说

        因此不管从那个角度来看,也是多少于礼不合,而向来一本正经,最为重视规矩的师兄,又岂能做出这种失礼的事情?

        所以便只有一个解释,所谓传人,只不过李儒诳言而已。

        李儒笑笑,不置可否,然后说道:“谁让你整日惦记着某这点残破底子说罢,某若不愿,汝待如何?”

        贾诩叹息了一声,说道:“某原想着只是对付右扶风老贼,掩袭粮道便可,未曾想韩文约竟然藏于其后便来寻师兄了不过么,若师兄不愿出山”

        “韩文约所凭,不过羌人而已,若欲破其军,须先乱羌从”贾诩眯缝着眼说道,“不过如此,此举若是某来,难免琐碎极多,还是师兄出面省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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